深化清康熙乙亥北行见闻之感
一六九五年(康熙三十四年)的《乙亥北行日记》中,戴名世生动地记录了自己旅途中的所见、所感。这座广阔的社会画卷为我们提供了三百二十年前社会生活的一瞥。让我们暂时抛开历史背景,重温那些历史风貌,领略那个时代的兴味盎然吧!
日记中勾勒的一幅幅画面,既是现实生活的描摹,又饱含着戴名世超越时空的社会理想。在江北的田野里,人们勤劳耕耘。男人辛勤劳作,妇人也奋力耕田,这与西北游手好闲的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人们深思中原民俗之美。作者途径一户农家,一个令人称羡的画面跃然眼前:丈夫灌溉果园,妻子汲水洗浣;门前豆棚瓜架,数株绿树环绕;儿女们欢笑,鸡犬鸣吠。作者感慨万千,自叹不如,暗自向往这种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美好意境。
过关山时,作者偶遇从陕西来访的朱字绿和咎元彦。别离三年后的重逢,让双方喜出望外。他们结伴而行,手挽手地边走边聊。沿途的村民纷纷围观倾听,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别。这种村民的热情好客,让人联想到陶渊明笔下《桃花源记》中风趣的一幕。
在东阿古县的一日,大雨瓢泼。旅店里传来喧嚣的喝酒声,可是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争吵和斗殴。作者出去一看,发现两个醉汉正在满身泥泞地厮打。两家妻子闻讯而出,相夫唱妇随,互相谩骂。直到深夜,纷争才渐渐平息。这幅喧闹的画面,生动地反映了酒后失态的社会现象,让人不禁感慨先王禁止酗酒的明智之处。
抬头仰望空中的云朵,作者被变幻无穷的云姿所吸引:有的似人形,有的似狮象,有的似山岩怪石,有的似繁茂大树,瞬息万变。作者感慨,云霞之美,不仅适宜在夕阳西下或雨后欣赏,在朝阳初升之时,那云雾迷蒙的景象,也别有一番风味。文字精简却栩栩如活,令人联想到《看云识天气》中诗情画意的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