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活着,精彩地活着。

(一)

作者维克多·E.弗兰克尔在本书的第一部分,以冷静却步步惊心的笔触,以哀叹却无过多愤怒的情绪,简洁又深沉的回忆了当年身处集中营的痛苦经历,于无声处听惊雷,令人不由颤栗,不由感慨。

作者回忆:

“冷漠、迟钝、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是囚徒第二阶段心理反应的表现,这些症状最终会使他们对每天每时频繁发生的酷刑折磨无动于衷。正是由于有这种冷漠外壳的包裹,囚徒们才能真正地保护自己。“

令我感到:

宁做盛世犬,不做乱世人。

文中可以清晰感受出八十年前的铁蹄蹂躏下的痛苦,同一样的时间点,同一块大陆两边,日鬼魔爪控制之下的我等先人之苦之痛,犹为甚之,我们更能明白只有生存之余,才有所谓的生活,反观现时的人们,特别是年轻一辈,相比前人,却也有似是而非的冷漠和迟钝,但这或许更多的只是一种无谓的矫情,也是一种“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光荣”的悲哀,盛世可有,乱世绝无,真的希望年轻人少一些冷气,多一些热气,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即如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而不要做“盛世的囚徒”。

作者回忆:

“打个比方:一个人的苦难就好比毒气。如果向空荡荡的毒气室灌入一定量的毒气,气体将完全而均匀地弥漫开来,不管房间有多大。人的苦难也是这样,它完全占据了你的灵魂和意识,不管苦难是大还是小。人苦难的“量”完全是相对的。

这也意味着一件非常琐屑的事情也能够给人带来极大的快乐。”

令我感到:

苦难如同毒气,快乐如同氧气,氧气就是毒气,慢慢氧化,慢慢离去,生而为人,苦中作乐。

作者回忆:

“人是如此关注自己和亲人的生命,以至于精神高度紧张,这种紧张可能会摧毁他所有的价值观念,使他怀疑一切。在一个不再承认人的生命价值、剥夺人的意志并使之成为消灭对象(当然要先有计划地让他尽其所用)的重压之下,人的自我最终会遭受价值缺失之苦。如果集中营的囚徒不竭力抵挡住这种影响以保存自尊,他就会失去人的感情,没有了精神,没有了内在的自由,没有了个人的价值。他会觉得自己不过是人群中的一小部分,其存在被贬损到动物的层次。人群从一个地方被驱赶到另一个地方,一会儿合成一群,一会儿又被驱散开来,就像一群绵羊,全然没有自己的思想或意志。”

令我感到:

这里其实点明了西方自由主义以及集体主义的本质分歧,反向证明了索罗斯等犹太幸存者为何敌视集体主义,为何鼓吹开放世界,为何要搅动天下动荡,因为当年痛苦的历史的记忆深深刻在他们的脑中,根深蒂固,如同思想钢印,其实也不能说他们一叶障目,忽略了集体主义的积极意义,而是这种历经生死考验的恐惧过于深刻,因为他们亲历过死亡,鬼门关口走过一遭,不想再死一次,或让他们的子孙后代再经历一次如此浩劫;

但是集体主义并未辜负东方的我们,虽然我们的先人和索罗斯们经历过同等苦难,但文化、历史、地理、经济等诸多方面的不同,让我们注定与索罗斯们难以成为同路人,我们的路我们自己走,但是绝对不能忘记实事求是和与时俱进,切切。

作者回忆:

“他眼睛里涌出了泪水。我想法安慰他,然后跟他说了我的遗嘱:“听着,奥托,如果我不能回家看我妻子,如果你还能再见到她,请告诉她三件事。第一,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她,请你一定记得转达;第二,我爱她胜过爱任何人;第三,我跟她结婚后那短暂的时光胜过一切,也超越了我在这里遭受的所有痛苦。”

奥托,你现在在哪里?你还活着吗?我们分手以后,你都经历过哪些事?你后来是否找到了你妻子?你还记得我曾经让你逐字逐句背诵我的遗嘱,而你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吗?”

感人至深。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何况这是一份生离死别之际的爱情遗嘱,这份寥寥几句的爱情遗嘱胜于和平时期万语千言的爱情宣言,任何不经历生死考验的爱情都称不上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作者回忆:

“`

“我们必须肩负起责任,实现人生的潜在意义,这实际上是想强调生命的真正意义并非在内心中寻得,而是在世界当中,” 因为生命并非一个封闭的系统。我将这种本质的特点表述为“人类存在之自我超越”。它表明了一个事实: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总是指向某种事物或某个人,而不是他自己——不论是作为有待实现的意义还是需要面对的另一个人。一个人越是忘记自己而投身于某种事业或爱另一个人,他就越有人性,越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所谓自我实现,根本不是指某种可以实现的目标。原因很简单,人越是过分地追求某个目标,就越是容易失去它;换句话说,自我实现很可能只是自我超越的一个副产品。

我亦认为:

人从众,人总是社会共同体中的一员,人的社会属性总是大于自然属性。人的自我实现需要在社会关系之中体现,人的自我超越也将在自我实现后得以升华。有的人逝世了,其影响轻如鸿毛;有的人逝世了,其影响重于泰山。

作者写道:

“我们一定不能忘记,即使身处毫无希望的境地,即使面对无可改变的命运,我们也能找到生命的意义。” 那时,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够见证人类将独特的潜能发挥到极致,即能够将个人的悲剧转化为胜利,将个人的困境转化为人类之成就。当我们无法改变客观现实时,比如患了难以治愈的癌症,我们就面临着自我转变的挑战。

我亦认为:

自古以来,人生磨难诸多,困苦并不是成就伟人的唯一途径,但却是区分强者和弱者的试金石。若为强者,即可无视苦难,利用苦难,挑战苦难,化悲痛为力量,转悲剧为胜利。

戏谑地说,不是英雄,不读三国。

作者写道:

“意义疗法的基本原则之一:人主要关注的,并不是获得快乐或避免痛苦,而是看到其生命的意义。” 这就是人们为什么在一定条件下,甚至准备着去承受痛苦。确切地说,他的痛苦有了意义。

我亦认为:

一入凡世,离乐得苦,凡人之苦,无时无刻。尘缘一了,脱凡出世,离苦得乐,得大自在。

作者写道:

“我要明确指出的是:寻找意义绝不意味着一定要遭受痛苦。我坚持认为,即使在遭受痛苦时,人们也有可能找到意义(这个痛苦得是不可避免的)。如果痛苦是可以避免的,那么有意义的事就是去消除痛苦的根源,不管它是心理方面的、生理方面的还是政治方面的原因。” 遭受不必要的痛苦不是英雄行为,而是自虐。

我亦认为:

说得太对了,即便痛苦无可避免,但是不要自找苦吃。

作者写道:

“我向小组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为了开发小儿麻痹症疫苗,一只猴子被一次次地扎针,它是否能够把握其痛苦的意义呢?” 小组成员一致认为它不能,以猴子有限的智力,它不可能进入人类的世界;也就是说,只有人才能够理解痛苦的意义。然后我将问题进一步深化:“那么人类就能把握痛苦的意义吗?你们肯定人类世界就是宇宙进化的终点站?人类世界之外难道就没有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可以找到人类痛苦的超级意义的答案?”

我认为,这种超级意义必定超出了人类有限智力的范围。而我们所说的意义疗法,也就是在这一超级意义的背景下进行的。人需要做的,不是像某些存在主义哲学家所教导的那样去忍受生命的无意义,而是忍受自己不能以合理的方式去把握生命的绝对意义。实际上,意义要比逻辑深刻得多。

我亦认为:

此处有真意。

有意义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有意义,超级意义就是持续不断的好好活着,超越自我,超越逻辑,超级意义。

作者写道:

“那些看似使生命丧失意义的事情,不仅包括痛苦,还包括死亡。” 我总是不厌其烦地说,生命中真正短暂的是潜在的可能性,一旦这种可能性得到了实现,那么在那一刻它就成为现实;它被保存下来,成为历史,在那里它得到了拯救,免除了短暂性。因为,对于过往,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挽回的失去,所有的事情都无一例外地得以保存。

我们存在的短暂性绝不会使存在变得没有意义,但它的确构成了我们的责任,因为一切都取决于我们是否意识到这注定短暂的潜在可能性。人们总是在多种现实的可能性中做出选择,哪些可以不予理会,哪些应当努力实现,哪个选择一旦成为现实就变成了“时光流沙中的印记”。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好坏,人都必须决定哪些可能性将成为自己存在的纪念碑。

我亦认为:

正因为生命的短暂,才成就了生命的永恒。一生之中,兜兜转转,有苦有乐,苦中作乐,先苦后乐,所遇即所得,所得即有理。

作者写道:

“自由不能决定一切。” 自由只是故事和真相的一部分。对于整体而言,自由只不过是消极的方面,而积极的方面是担负责任。实际上,除非有责任感,否则自由就有沦为纯粹专断的危险。这就是我建议在纽约东海岸的自由女神像对面的西海岸加上责任女神像的缘由。

我亦认为:

只有相对的自由,没有绝对的自由。绝对的自由只会建立在积极的剥削他人自由之上,相对的自由才是责任之所在,才是真的自由。

作者写道:

“积极应对问题者好比这样一个人,每撕掉一张日历,他就把它整齐地摞在一起,并在背面记几行日记。” 他可以自豪而快乐地回忆日记中记下的过往,那是他曾经尽力过得充实的全部生活。即便他意识到自己日渐衰老,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没有必要嫉妒年轻人,更没有必要为失去的青春懊悔。他为什么要嫉妒年轻人呢?嫉妒年轻人所拥有的潜在可能性和远大前程吗?“不,谢谢,”他会这么想,“相比潜在的可能性,我曾经拥有过很多现实,我做过了,爱过了,也勇敢地承受过痛苦。痛苦尽管不会引起别人的嫉妒,但却是我甚至最引以为傲的事。””

我亦以为:

从今以后,愿做一个积极乐观的人,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所有过往,成就真我,不妄求过多的潜在的可能性,只追求曾经拥有别无所求的现实性,做过,爱过,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