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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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次觀影,《大魚海棠》的意涵逐漸映入我的腦海,淚水也隨之一次次流下,因為片中許多細節都道盡了我的同感。

我相信,《大魚海棠》的真正主角是「湫」。

有人會質疑:「片名明明是《大魚海棠》,主角怎麼會是湫?」。但我堅信,他是。《湫》,一位天神,深愛著椿,並默默守護著她。他的名字不同於「秋」,而「椿」也不同於「春」。水生木,湫護椿。「大魚海棠」四個字並非兩位主角,而是一個事件,而這個事件引發了湫的故事。湫的情感純粹、真誠,卻也不成熟;霸道、隱忍,卻又無奈。

說湫純粹,是因為他對椿的一心一意。儘管人間美好,他依然返回送椿去參加「成年禮」。說湫真誠,是因為他對椿不離不棄。儘管他知道小樓不能養魚,還是協助椿將鯤藏匿各處。儘管椿看不到他,他仍願意與靈婆交換性命,保全椿的安危。說湫不成熟,是因為他在選擇忘卻痛苦時,要的不是「孟婆湯」,而是「酒」。

說湫霸道,是因為他背叛了所有神靈去愛椿。椿卻讓他承受痛苦,湫的憤怒讓海水倒灌。他以一位天神的憤怒懲罰所有企圖對椿定罪的人!而湫的隱忍,在他送椿和鯤到南冥天池邊的最後一晚盡顯無疑。僅因椿說把他當成哥哥,他就強忍內心的愛意,連撫摸椿肩頭都變得遙不可及。說湫無奈,是因為他無法留椿在身邊,又不得不親自送她離開。儘管他將面臨幻滅,卻仍親手送椿離開並對她說:「我會化作人間的风雨,陪伴在你身边。」

整部影片中,湫一直都是令人落淚的焦點。我的眼淚忍不住決堤,彷彿對他的心疼感同身受。想要守護的那個人,看不见你的存在。折腾累了,就不快乐了。

我不是天神,沒有開天和讓海水倒灌的法力。但我能做的,和湫一樣:忍痛成全。我的離開等同於湫的湮滅——「如果我不快乐,活再久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我不快乐,活再久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