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行望天门山

[唐] 李白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

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天门山,即安徽当涂县的东梁山(古代又称博望山)与和县的西梁山的合称。两山夹江对峙,似天门高悬,由此得名。“舟行望”即从乘舟江上远眺天门山的视角出发。

诗前半幅以“江”与“山”的关系切入。首句“天门中断楚江开”,以激荡长江破门而出的壮阔气势,展现天门山雄险不凡的天然屏障。次句“碧水东流至此回”,则反衬天门山两侧夹峙之状,激流回旋之奇,烘托出山势的险要。

后半幅借“山”显“水”的情景刻画进一步深化。第三句“两岸青山相对出”,通过舟行视角所见之山势,以“出”字传神地表现了天门两山扑面而来、身姿愈发清晰的动态美,传递出诗人欣悦不已的心情。第四句“孤帆一片日边来”,直抒诗人乘坐孤帆乘风破浪,日益接近天门山的激动与豪情。孤帆的驰骋,寓意远方来客对名山胜景的期待与赞美。

末句寄情山水,以诗人的视角凸显。全诗虽着重描绘天门山雄伟壮阔的景象,但贯穿始终的是诗人的情感流露。尤其是结尾“孤帆一片日边来”,既传达了舷舟临近天门山时诗人的欣喜雀跃,又隐含了久慕名山终得一见的感慨,以自我形象的刻画,丰富了诗歌的意境。

如果要正名,本诗当称“舟行望天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