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之子傅聪,1934年3月生于上海,2020年12月28日逝世于伦敦。

图注:傅聪

傅聪天赋过人,从小便表现出对音乐的非凡敏感。傅雷曾动情地描述幼时的傅聪与音乐的不解之缘:

“从傅聪3岁到4岁之间,他经常站在小板凳上,头与书桌一般高度,痴迷于聆听古典音乐。不论是歌声抑或器乐,不论何种流派の作品,他都能安静地倾听良久,从不吵闹或打瞌睡。”——傅雷

8岁时,傅雷请数学家好友雷垣教授傅聪钢琴。雷垣虽然以数学见长,但曾在密歇根大学求学期间辅修乐理,堪称“半个”音乐家。他敏锐地发现幼童傅聪拥有敏锐的音乐听觉,拥有“过耳不忘的耳朵”。

9岁半时,傅聪拜师于时任上海工部局交响乐团指挥的意大利指挥家兼钢琴家梅帕器(Mario Paci),师从三年,打下了坚实的音乐基础。

图注:朱梅馥与傅聪、傅敏兄弟

九、十岁正是男孩子调皮的年纪,对于练琴,傅聪曾直言:我热爱音乐,但练琴却是一项苦差。

面对儿子的“偷懒”,傅雷化身为“虎父”展现出严厉的一面。他对傅聪的一言一行都有着严格的要求,比如不许挑食不爱吃青菜,只能吃白米饭;对于练琴,更是要求极其刻苦,每天都要练习数小时以上。

傅聪在客厅练琴时,傅雷则在书房创作,一旦听到琴声不对,便会用事先准备好的棍子敲打地板发出警告。如果无效,他还会下楼督促,有时还会使用“家法”。

图注:傅聪练琴时曾将《水浒传》置于大腿上被傅雷发现而遭杖责

据傅聪回忆,有一次他在客厅练琴时,在腿上摊开一本《水浒传》,专注于书中的情节。三楼书房的傅雷觉察到琴音异常,悄悄下楼发现傅聪正在“游离”于琴键之外。勃然大怒的傅雷上去就是一拳。

傅雷对傅聪的管教极为严格,批评严厉,甚至拳脚相加。杨绛曾在《忆傅雷》中记述:有一次,杨绛与钱钟书拜访傅家,在谈话之际,傅聪、傅敏兄弟在门外偷听。傅雷发觉后,当着友人发表“狂风暴雨”般的训诫,吓坏了钱钟书与杨绛夫妇。

我们听见傅雷严厉的训斥声中夹杂着朱梅馥的劝阻和指责;一个孩子似乎哭了,另一个还为自己辩解。我们谁也不敢上前劝说,只装作充耳不闻,继续聊天。——《忆傅雷》

图注:傅雷与傅聪

另一次,傅聪练琴懈怠,让傅雷非常生气。他抓起手边的蚊香碟冲向傅聪,傅聪躲闪不及,鼻梁中招,鲜血直流。傅聪鼻梁上的疤痕,成了他年少的见证。

傅聪淘气时,傅雷曾将他绑在自己家门口示众。傅雷的教育方式在当今看来过于粗暴,以致连好友楼适夷都看不下去,批评他过于“残忍”。

对于幼童的教育,有人主张自由发展,以势引导,但傅雷式的严格教导,我始终觉得有些“过分”了。——楼适夷

傅聪也曾向杨绛诉苦:父亲太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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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注:傅聪受波兰总统接见

演出结束后,波兰观众认为,身为一位东方人,傅聪却能够如此细腻动人地演绎“肖邦的灵魂”,以至于许多人激动地表示:“但愿你是个波兰人

1956年,傅聪首次巡演欧洲,被赞誉为“钢琴诗人”。

1959年,傅聪离开华沙“前往”英国,并于1964年加入英国国籍。

此后二十年间,傅聪在全球各地举办了两千四百余场独奏音乐会,被誉为“中国的肖邦”,时代周刊更赞扬他是“当代最杰出的中国音乐家”。

图注:英国时期的傅聪

1977年,傅聪致信时任副总理的邓小平,表达了回国探亲的迫切愿望。1978年12月,邓小平批示:“傅聪回国探亲或回国工作皆可统一办理,交由文化部负责”。

1979年,傅聪首次回国,并在中央音乐学院举办了音乐会。

1981年,傅雷次子傅敏将傅雷夫妇从1954年至1966年与傅聪之间的百余封信件汇编为《傅雷家书》出版,在海内外引发轰动。

2014年11月15日,在上海东方艺术中心,傅聪为庆祝自己80岁生日,举办了“全肖邦”钢琴独奏音乐会,这也是他在上海举行的最后一场音乐会。

2020年12月28日,钢琴家傅聪因感染新冠病毒在英国去世,享年86岁。

图注:80岁生日庆典独奏海报

80岁的傅聪在上海东方艺术中心音乐厅演奏了包含27首肖邦作品的“全肖邦”钢琴独奏会,这是傅聪在故乡上海的最后一场演出。

大师已逝,功过是非,留待后人评说。

文/以史为鉴

图/网络

参考资料/《傅雷家书》

傅聪因新冠去世,《傅雷家书》有他的一部成长史——东方网·纵相新闻

傅聪:钢琴家不只是光彩的手指

傅聪逝世|重读《傅雷家书》——南都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