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通假字有两种情况:

一种情况是古代名人误写字,后人盲目模仿,于是将错误传承下来,久而久之形成通用的写法。这种现象本质上是可以纠正的,因为正确的字本身存在,只是古代名人一时失误,恢复原字即可。比如,《桃花源记》中的“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这里的“要”实际上是“邀”的错字,因陶渊明误写,后人便将“要”与“邀”通假。

另一种情况是古代汉字较少,一个字代表多种意义,古人写作时所用的字在当时是正确的,无其他字可代替,但由于义项繁多,给后人理解造成诸多不便,因此后人在原字的基础上加偏旁或组合其他字创造新字,以表达部分义项,方便区分不同意义。比如,“知”字本身包含认识和智慧的意思,后人创造了“智”字,独立出“智慧”的义项。再比如,“说”字,源于兑卦,兑卦象征多种意义,因此古人用“说”字表示与兑卦相关的多种含义。《说卦传》说:“说言乎兑。”意为言及兑卦者为“说”。为区别不同义项,后人创造了诸如悦、脱、锐、税等字。人们常说“说通悦”,实际上“说”与悦、脱、锐、税等都是通假字。兑卦是秋季的卦,秋天丰收,食物充裕,人们和动物都不会饥饿,饱足则喜悦,因此有悦;秋季果实成熟,瓜熟蒂落,因此有脱;秋季植物老成,芒刺坚硬,因此有锐;秋季是古代征收赋税的季节,因此有税;秋季物产丰富,有利于交换,因此兑有交换的意义。由此可见,字形简单的字意义丰富,义项多;字形复杂的汉字反而意义单一。

通假字,一种是因名人效应而传承,为贤者所讳。名人误写的字称为通假字,普通人误写的字则称为错别字。另一种是汉字自然演变的规律。

(本文为子夏故坛原创,插图来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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